甜文写手,专注散伙人cp一百年,如果发现文章不完整见微博莫七呀
 
 

盖勒特与红发人鱼

故事接在《失败的增龄剂》以及《阿不思与失败的九十九次婚礼》之后

阿不思人鱼梗

目测还有一个下篇


  一


  盖勒特决定回英国一趟,尽管他很忙,办公室的文件可以堆半个人高,预约见面的巫师排到了露天阳台,他还是要给自己放个假——距离阿不思上一次回信,已经过去半个月了,在那张意简言骇的信里,大致提到了与纽特·斯卡曼德的研究,他们要前往爱琴海捕捉一种海怪。那封信被盖勒特胡乱地揉作一团,丢进角落了,那上面的地名在盖勒特眼里刺眼极了,实际上他刚刚做了一份计划,关于如何在希腊小岛度过蜜月的清单,现在呢?一切都毁了,阿不思只会比他更了解那里的古代遗迹。


  他在信上怒气冲冲地写道:你忙吧,不用理我了。


  盖勒特想着,阿不思见到这封信,最起码会清楚他的不满,继而安慰几句。然而什么也没有,就像他要求的那样,阿不思彻底没了消息。


  难道他的伴侣生气了?再怎么说,生气的也应该是自己。尽管这个蜜月计划他从未透露过,但所谓的惊喜就该先声夺人。几个月前的秘密婚礼一度让他欣喜若狂,不过回归工作以后,盖勒特就意识到——他更像是跟婚姻证明书结了婚,终日陪着他身边的只有那本小册子,而阿不思呢?还隔在海峡的另一端。


  他不愿承认自己的惴惴不安,穿着黑底银边的袍子,带着不可一世地自信走进了霍格华茨。那些学生对他指指点点,这对他相当受用,是的,再惧怕我些,这样缠着阿不思的小豆丁就更少了。他可不想几年后多出几个纽特·斯卡曼德,因为没拿到毕业证就缠着教授不放。


  那么问题来了,他应该敲门进去,还是直接推门而入表示自己的不满,就在盖勒特踌躇不前的时候,门开了,被发现了?他硬板着脸,脚下生风地往办公室里走,然而站在他面前的却不是阿不思。


  纽特·斯卡曼德站在房间中央,他埋着头,也没看盖勒特一眼,肩膀耸作一团,好像盖勒特是密室里的蛇怪——如果真的是,那这个傻瓜早该死了,盖勒特恶狠狠地想。


  除了性格内向,爱好粘着阿不思以外,小斯卡曼德可不是什么无所是处的软蛋,盖勒特很清楚这一点,对方的态度让他费解,同时隐隐不安,他不由得问道:“他在哪?”


  纽特终于抬起头,目光越过盖勒特,终点是一扇虚掩的木门。那是阿不思的浴室,满墙拼接着彩色的陶瓷砖,正中间摆着一个法式四脚浴缸,弧度优美,可供两个人躺在里面,盖勒特知道这一点是因为他这么干过。难道阿不思受伤了,正在清洗伤口?抱着这样的念头,盖勒特冲进了浴室。



  接下来的事情离奇得一发不可收拾。一条巨大的鱼尾垂落在浴缸边,红色的鳞片闪闪发光,在阳光下面,几乎有些刺眼。而另一头,正是阿不思,赤裸着身体,红发湿漉漉地披拂在肩膀上。


  你怎么和人鱼躺一块了?这是盖勒特的第一个念头,但现实比他的想象还要荒谬,那匹鲜艳靓丽的鱼尾是属于阿不思的,浴池底下,另一个人的曲线被水扭曲,但无法掩盖腰线下面斑驳的鳞片,它们呈微扁的椭圆形,沿着胯骨的位置蜿蜒生长,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。盖勒特对人鱼没有太多的研究,这种只会唱歌的水下生物于他无关痛痒,但眼前的景象让他心跳加速,比起黑湖里丑兮兮的人鱼,此时的阿不思更像麻瓜传说里的塞壬,对方还未睁开眼睛,他就中了魅惑术。(实际上压根没有这种魔法)


  “阿不思?”盖勒特伸出手,试图掠起贴服在对方脸颊的头发。


  一双冰蓝色的眼睛赫然睁开,与巫师不同的是,人鱼的瞳孔大的惊人,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眼眶。震惊之余,盖勒特没有丝毫的防范,或者说他从未想过,会被阿不思咬上一口。对方的牙齿毫不留情的开合,盖勒特不得不捏住他的下巴,拔出了自己血肉模糊的食指。


  “别太靠近!”纽特这声提醒显然太晚了,他不好意思地抓着头发,有些结巴地解释道:“为了归还海怪被盗的卵,我们一起下水,额,邓布利多教授变出了鱼尾,这原本没什么的,直到成年海怪吐了一口泡沫,他们是非常温顺的生物,无论是谁都没料到这种魔法,它像一个强效版的变形咒。邓布利多教授没能变回人,我的意思是,无论精神上,还是肉体上……”


  在结婚后的五个月零六天,阿不思变成了一头真正的人鱼。


  二


  阿不思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原状,没有人知晓,就纽特的描述,海怪是喜欢他们的,甚至托着两人回到礁石边。这种情形很像长时间的阿尼马格斯,在动物形态下,巫师会逐渐失去生为人的理智,野性的本能则愈发凸显。


  盖勒特没法留下阿不思一个人,更不想让对方承担旅途的颠簸。他写了人生第一封请假信,理由很简单,度蜜月。


  彼时的德国魔法部正在编撰巫师权益法,忙得天昏地暗,也不知是嫉妒还是愤怒,这封信并没止于魔法部,反倒被刊登上了报纸。《秘密婚礼,究竟是为了躲避情人,还是不可告人的伴侣身份?》记者为了凑稿费,非常尽责地列出了五页的名单,从风流的寡妇,到从媚娃血统的傲罗,只要在同一栋楼工作过的未婚女职员都写了个遍。


  “我不得不说这实在是太过片面了!”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读者抗议道:“你们怎么能忘记格林德沃就读于霍格华茨,大多数巫师,在学生时期就私定终生了。”


  一语惊醒梦中人,这下预言家日报也醒悟过来了,不甘示弱地列了一份校友清单。盖勒特和阿不思在三强舞会上跳舞,后来决裂的事情很快被掀了出来,并且登在了头版头条。


  “如果邓布利多担任英国魔法部部长,要知道这个提案不止一次出现在威森加摩,我们与德国会处在水深火热,亦或是漫长的蜜月期,仅仅取决于一张婚姻证明。”


  托这篇报道的福,阿不思的办公室堆满了信件,很大一部分是变形专栏的读者来信,不用拆,也知道那里头不含半点专业知识。盖勒特黑着脸,将它们粉碎得一干二净,三天过去了,医疗翼的女士也送了好几次药水,但那毫无帮助,最大的进展是盖勒特终于能触碰人鱼了,仅限于脸颊,水下生物和巫师的构造很不一样,皮肤滑腻,类似冰镇后的布丁。阿不思甚至没法发声,他蜷缩在浴缸里,唯一的爱好就是玩弄一只鳟鱼,他曾经的备份食物。


  那是在盖勒特试图搞清他的食谱前带来的,纽特再三叮嘱,人鱼和巫师的食物大不一样。但阿不思对那些黏糊糊的生鱼片毫无兴趣,他更喜欢自己的糖果罐,而作为一只人鱼,这显然是有害健康的。盖勒特急得想往蛋糕上撒盐,但在他实施这个计划以前,鳟鱼肚皮朝天,终于不行了。


  阿不思彻底按捺不住了,他不停往盖勒特身上吐水——没错,就是字面意义上的,而且人鱼擅长这方面的攻击。


  直到黑巫师的毛呢衣服成了一团黑乎乎的败絮,人鱼方停止了攻击,他仍旧气鼓鼓的,晶莹的眼睛仿佛泛着水光。


  “我们换个地方。”盖勒特灵机一动。


  阿不思似乎听懂了,任由巫师将他抱起,两个人一齐裹在了隐形衣下面。他们在地板上拖曳出一条显而易见的水迹,在上课时段,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级长盥洗室。


  盖勒特给房门设置了新的咒语,在阿不思恢复前,他是不准备换回来了。


  这个宽广的大理石水池显然很讨人鱼喜欢,阿不思扑腾着尾巴跳了进去,丝毫不顾甩了盖勒特一耳刮这个事实。黑巫师捂着脸,看着爱人在水里欢呼雀跃,那条大尾巴摆动得太快,成了一束晚霞般的红芒。


  过了好一会儿,阿不思才冒出头,他半张脸埋在水里,咕噜咕噜地吐着水泡,人鱼只能在水下对话,盖勒特一直以为阿不思不具备这个功能,现在想想,不由有些庆幸,对方还留了一份情面——在陆地上,人鱼的歌声就是高分贝的尖叫。


  盖勒特脱了衣服,只留下短裤,一脚踏进了水池。冰冷的温度让他不由得收紧了肌肉,在这一瞬间,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带两份特效感冒药,可人鱼是不会冷的。在发现盖勒特入水后,阿不思像瞅准了猎物似的,猛地扑了过来,将黑巫师往水里拽。


  在水里,那双带蹼的手更像沉重的砝码,让人全无挣脱的力气,阿不思的红发如云,四处漂浮,面孔苍白而瑰丽,他开口了,声音婉转,句式漫长。


  过了好一会,盖勒特才反应过来。


  阿不思是在说:“我带你吃鱼。”


  他没有发觉放大版的浴缸仍旧是浴缸这个事实。

===============

太久没写,先来个短篇练练手

24 Mar 2017
 
评论(33)
 
热度(880)
  1. 共3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 凌均 | 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