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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GAD 魔王的职业规划 8


  在这以前,他甚至没有见过阿不思落泪。阿莉安娜死那会儿,他应该哭了,但盖勒特没注意,他承认被吓坏了——他眼中翻滚的是海浪,高塔之上,老魔杖被自己拽在手中,直指着邓布利多。在那个画面里,他们都老了,威严,但是陌生得让他害怕。


  那大概是盖勒特最不愿回顾的记忆,他像一个逃兵,在失魂落魄中离开了高锥克山谷。


  他没有给自己道歉,或者再见的机会。


  因为一旦回去了,就再也离不开了。


  但老实说,他只是把这一步推迟了十八年,盖勒特站在办公桌前,拎着一个硕大的蜂蜜公爵礼物盒,粉紫色缎带在上面盘着一朵玫瑰,看上去傻透了——多吉大力称赞了这个选择,而他居然相信了!如果只是普通的纸袋,他至少可以掏出一支糖羽毛笔缓解气氛。


  但阿不思会因此展颜一笑吗?显然不会。


  十八年了,他成了其他人口中的革命家,诡辩家,以及无所不能的巫师。可面对阿不思,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
  但该死的,他总得说点什么,盖勒特逼着自己开口,结果让人绝望。


  “别哭了,阿尔。”这语调像吊丧的,他恨不得来个时间回溯。


  阿不思抬起头,他没有戴眼镜,看人的眼神有些恍惚,他大概没有想过盖勒特会回来,略微惊讶地挑起眉。但紧接着,一连串的眼泪就沿着脸颊往下淌。

  

  就好像盖勒特用了一个催泪咒。

  

  梅林啊,盖勒特默念道,有什么咒语能够止住眼泪?或者让人发笑?或许我应该变成一只青蛙,然后跳到阿不思的膝盖上恳求他的吻?他的脑子里充满了毫无逻辑的联想。

  

  是的,他说过自己要离开,用出门买糖的借口作为遮羞布显然毫无说服力。

  盖勒特没法想象一个人有这么多眼泪——很大程度上源自他的冷漠,在别人哭泣前,他已经收起魔杖离开了——当年,他忍不住想,阿不思也这么哭过吗?

  

  他头一次意识到,自己如何残忍地摧毁了一个人。

  

  “阿不思,”他轻呼对方的名字,像念诵一句无比熟悉的咒文:“我不会走了,在你赶走我之前,我要留在霍格华茨。草药学,变形术,随便什么课都行,别告诉其他人,授课教授没有毕业证。”

  

  他的爱人早已侧过头,用长发遮住了自己。


  盖勒特只好走过去,因为阿不思将头放的很低,像一只准备挖洞的兔子似的,他只能半蹲下身。

  

  “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,怎么样。”盖勒特说,他发誓自己从没有这么低声下气。

  

  可又有什么办法?不管他怎么说,阿不思也不会相信他。

  

  “……没有见证人。”阿不思很认真地回答。

  

  “过两天,你叫上多吉。”盖勒特说。

  

  “立下誓言后,你就离开霍格华茨。”

  

  这显然是威胁,正如邓布利多所说,一旦许诺了誓言,最坏的结局就是盖勒特永远无法踏足霍格华茨。

  

  盖勒特当然考虑过这点,他扯起嘴角道:“你不会这么做的,阿不思,至少,在孩子出生以前,你需要我。”

  

 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,盖勒特都想为自己鼓掌欢呼了。看呐,放眼英国,不,整个欧洲,上哪找他这么尽责的前男友。

  

  小混蛋大概有八个月了,相当的显眼,从刚刚开始,小福克斯——盖勒特还是决定这么叫他——就一直在吸取自己的魔力。贪婪得不可思议,阿不思居然会留下他。


  “我可以碰他吗?”盖勒特轻声问,他得接受这个,阿不思付出了难以想象的精力,甚至情感的小东西。


  阿不思并没有拒绝,感谢梅林,他没继续哭了,眼睛像雨过天晴的蓝天,平静而空旷,看不出喜怒。


  隔着袍子,盖勒特将手放上去,在最后的几个月,魔法界的胎儿积聚魔力,往往来自他们的父母。作为一个外人,盖勒特小心翼翼的,他担心出现排斥反应,事实比他想象中好得多,小福克斯没那么差劲,他安稳地睡在里头——这点像阿不思,盖勒特想,然后他意识到一个半月后,自己就能拥抱他了。


  一个小小软软的阿不思,听上去相当美好。


  “盖勒特,”孩子的父亲打断了他的想象,轻飘飘地问道:“你怀疑福克斯多久了?”


  盖勒特喉咙都收紧了,果然,阿不思不打算放过这个笑料。


  他深吸了一口气,决定挽救自己的形象:“我得排除所有的可能,他已经伤害你一次了。”


  “没必要的事。”阿不思说,并且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

  

  一个牢不可破誓言,一盒蜂蜜公爵限定礼盒,无限量的魔力供应,甚至被取笑,黑魔王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讯息——小福克斯的另一个父亲,究竟是什么人?

  

  他为这个进展感到绝望。

  

  盖勒特心情不好的时候,就会着手于正事上,招揽圣徒,处置叛徒,推翻保密法啦,哪个困难搞哪个。但在圣诞假期,一切都不同了,圣徒们回家团聚,魔法部休假,就连那些任他恐吓的学生也消失了。

  

  霍格华茨空旷极了,在路上走半个小时都遇不到人——盖勒特知道这一点,是因为他已经这么干了。

  

  天气寒冷,阿不思不肯离开他的办公室,同样的,他也不欢迎来客,即使盖勒特送去了成对的袜子,得到的也只是共进晚餐的时间。盖勒特也想过找弗林特麻烦,那个差点害死阿不思的校董事,可对方音讯全无,大概离开英国度假去了。

  

  该死的圣诞节,盖勒特诅咒它。

  

  在学校走廊上呆久了,那些来回乱窜的幽灵也认识了七七八八,一位身披长袍的女士走过来,是巴杰罗夫人。

  

  “邓布利多教授呢?”她用婉转地声音问,

  

  盖勒特没有回答他,他得去温室看看植物,啊哈,多么棒的借口。

  

  “你怎么让他一个人出来了。”幽灵自顾自地说着,扯起裙子,继续向前飘动。

  

  “他往哪里去了?”盖勒特挑眉。

  

  巴杰罗夫人回过头,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:“八楼,年轻人。你会发现爱人之间总是充斥着谎言。”

  

  盖勒特没有理会后半句,她被情人勒死在了床上,难免有一些心理阴影。

  

  他几乎是跑着爬完了楼梯,然后在八楼展开搜索,这片区域很小,除了两三间废弃的教室,就只有一副巨怪挂毯。非常偏僻的地方,阿不思会在最近前来,一定是为了避开自己,盖勒特推测着,他用魔杖点过了几块砖头,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
  

  他留下来了,但阿不思仍旧闷闷不乐的,对方的本意显然不是这样的。他们时常聊天,讨论人形阿尼玛格斯的可传授性,利维坦留下的糟糕的草药学大纲,乃至保密法的最大缺陷,阿不思甚至没有批判他的事业。他们不像复合,倒像冷战中的情侣,每句话都小心翼翼的,害怕触及对方的底线。

  

  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,盖勒特想,德国的报纸每天三页,对他从头到脚的数落,他还不是好好的。然后,他赫然发现,自己也没有勇气询问‘福克斯’的身份。

  

  多吉给他写了封信,大致意思如下,如果什么都不管用,别忘了告白。盖勒特觉得这是一种诅咒,他怎么清楚‘什么都不管用’?至于后一句,则被收件人主动忽略了,他当然爱着阿不思,但也清楚一种可能。阿不思并不喜欢他,暗自哭泣只是因为怀孕的缘故,而魔力的缺失则需要盖勒特补充。

  

  如果他告诉阿不思,自己仍旧爱他,他会出于愧疚回应吗?那无异于一种羞辱,盖勒特无法忍受这样的怜悯。所以他决定保持现状,安稳地度过这两个月。

  

  大概是教书带来的坏毛病,他已经沿着走廊来来回回几圈了,当盖勒特再度转过身,他看见一扇门,替换了原本挂毯的位置。

  

  就是这个了,他拧开了扶手。

  

  这个房间空空如也,除了石砌的平台,以及上面的冥想盆。

  

  阿不思极力想隐藏的,就是这段记忆?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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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大家的留言,那么多人喜欢我都不知所措了,都反复读啦❤

下一章嘻嘻嘻嘻  


22 Jan 2017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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