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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GAD 魔王的职业规划 12

  对于霍格华茨的学生来说,寒假总是短暂的可怜,他们带着圣诞礼物,会跳舞的姜饼人,骂脏话的巫师棋,诸如此类的小玩意儿回到了课堂。


  对盖勒特·格林德沃而言,圣诞假就像一轮乌云后的太阳,才洒下丁点阳光,就要西下了。在最后一晚,他终于如愿以偿,在阿不思的房间里扎根了——办公室那张沙发就挺不错的,还有阿不思亲手织的毛线毯子,他搂着那团软绵绵的织物,将脸埋在了里面,辗转反侧了两小时,还是没睡着。


  他想去看看阿不思,又觉得会吵醒对方,他的脑子比任何时候都运转得更快,得在霍格莫德买间房子,邮局后面就很不错,就是离阿不福思的酒吧太近了,不过也没关系,他可以在周围放下一百个保护咒,那个蠢货绝对没机会见到他的侄子了。盖勒特在心中规划了一番,从花园的喷水池,福克斯的鸟笼(后者需不需要这个他不予考虑),到小福克斯挂满星星的卧室。觉得还不过瘾,点上灯,拿出本子涂涂画画,只觉应该立刻在那块草地上立起一栋房子,不过魔法部半夜不上班,他首先需要将那块地买下来。


  奋战一宿的结果就是醒来时,阿不思已经起床了,坐在对面倒了两杯咖啡。


  “沙发不舒服吗?”红发的巫师略带歉意地问。


  “恰恰相反。”盖勒特立刻坐起身,挺直腰,假装那些酸痛并不存在。


  “我看了下课表,还有十分钟你就要上课,除了草药学,还有我的变形课,实际上它们很多是冲突的……”阿不思一直在往奶茶里放方糖,已经第七颗了,这意味着他很焦虑。


  在对方投放更多的方糖以前,盖勒特说:“我都能教。”


  阿不思挑了挑眉,盖勒特以为他会询问自己怎么做的,那样的话,他会掏出某个加强版的时间转换器,一次能够倒退三小时,全世界仅此一件。但他这番炫耀的心思落空了,对方什么也没问,只是很真挚地道谢,然后塞给他了一打教科书,从一年级到七年级,看样子是不准备在下班前让他进屋了。


  带着起床气的魔王非常暴躁,进教室后,他一挥魔杖,所有人的圣诞节礼物都凭空消失了,几个孩子直接哭了出来。


  盖勒特冷笑:“它们变成虫子飞走了,有本事自己去找——这就是新学期的作业。”


  “我要告诉我爸爸!”一个孩子嚷嚷道。


  盖勒特正打算扣斯莱特林五十分,话到嘴边却变了:“泽夫·弗林特是你什么人?”


  “正是家父。”那个小少爷挺起了胸口,挺自豪的样子。


  “我认识你父亲,他让我督促你学习,这节课之后你就留下来吧。”


  对一个孩子摄魂取念很容易,只要问几句话就可以套出来了,问题是,这节面目全非的变形课之后,还有人愿意陪在弗林特身边,是纽特,他眨着眼睛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

  考虑到他找阿不思哭诉的可能性,盖勒特缓和了神色,以变形学教授的外形,着很容易做到,他的阿不思有世界上最温柔的蓝眸。


  “我想陪着萨米。”纽特说。


  他跟弗林特呆在一块做什么?等着被欺负吗?这一刻,盖勒特简直是恨铁不成钢:“抄初级咒语三十遍,你愿意?”他威胁道。


  纽特还在点头,盖勒特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,他得为阿不思保持形象。


  结果他什么也没问出来,只知道泽夫·弗林特今天要到霍格华茨一趟,成立什么监督委员会。盖勒特觉得有必有借这个机会结束此事,他可要当爸爸了,可没时间满世界追着人跑。


  但在前面排着的是噩梦一般的课程表,盖勒特算了下,他总共要上十三个小时的课。他拿起咖啡,后者甜得要命,盖勒特还是吞了下去——这是阿不思亲手泡的,霍格华茨上课总不会比对付魔法部更难。五堂课之后,盖勒特把这个想法埋在了心底,他得把利维坦找回来,温室的金雀花,还有叽叽喳喳的学生几乎要让他听力失常了。


  第十堂课的时候,盖勒特浑身僵硬,他觉得阿不思拿的那点工资太低了,还不如到跟着他去德国,工资随便开,其实盖勒特清楚,这类想法不过是痴人说梦,最根本的问题在于,阿不思从不支持反抗魔法部那套理论。在他的变形学专栏里,曾经隐晦地提及麻瓜与巫师的关系。


  两条平行线,共同存于世界,但永不交汇。阿不思是这么形容的,这与盖勒特的观点背道而驰,麻瓜太多了,迟早有一天,他们会吞并巫师世界。


   盖勒特叹了口气,他想起很多年前的事,那个是时候,阿不思会支持他,将那些幼稚的政治观点写满整张桌子。如果不是那场意外,他们在一起,早就推翻魔法部了。


  命运是个冷冰冰的词,尽管盖勒特是个预言者,但他仍旧讨厌它。如果真要他预知命运的话,为什么不预见阿莉安娜的死亡?如果真要为他加冕,何须吝啬荣光,将阿不思从他生命里剥离?


  它甚至不屑告诉自己小福克斯的存在,这是盖勒特更加难受的事。想到这,他看着高年级生,定下了这堂课的目标,做一样与众不同的魔法家具——没办法,经历了一晚上的魔法家具设计,讲这个内容几乎不过脑子。


  一群没有成家的巫师做出来的东西只会让人绝望,他们甚至在床底下安了弹簧,直接将人弹到地板,保证按时起床。噢,这可真不错,盖勒特假惺惺地夸奖道,同时觉得这两个缺乏情趣的男孩一辈子都找不到对象了。


  就在七年级生互相诋毁作品的时候,教室的门开了。几个成年巫师鱼贯而入,盖勒特抬起头,泽夫·弗林特站在最前面,像一只臭烘烘的野兔,即使待在原处,他也能自己撞上来。


  “各位打扰了,校董会特派委员会,我们是来考察教学质量的。”弗林特笑道,以麻瓜的标准,他打扮得格外光鲜,厚呢制的双扣礼服,配上一顶巫师看来傻乎乎的圆礼帽。


  弗林特身后那几个人,盖勒特统统不认识,这不奇怪,在此之前,他从未考虑过英国的发展计划。他摆了摆手,示意几位来客旁听,这才从阿不思的课堂笔记里挑了些重点讲。


  他不会让阿不思在这方面受人指摘,但弗林特的目的绝不单纯。

  

  摄魂取念是个好魔法,可惜没法加强,不可能对着五米以外的人使用,想到那一打变质的魔力增幅剂,盖勒特就想给对方一个钻心刺骨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他只能收敛了自己的冲动,这节变形课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过去了。

  

     离开的时候,弗林特扯起嘴角,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:“邓布利多教授,看得出你很尊重霍格华茨的传统,但凡事总有革新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 这话更像是盖勒特的台词,从弗林特的行事来看,他更像是一个圣徒的模仿者,而不是追随者,盖勒特想,他对自己毫无忠心可言,不过这也不奇怪,他当初需要的仅仅是对方的身份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他取出怀中的计时器,将它翻倒了过来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时间倒退回两小时前,弗林特一行人刚刚走进霍格华茨,盖勒特隐去了身形,跟在他们后面——这对一个变形术大师而言很容易,只需要不断变换拟态,类似海里的章鱼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他们并没有前往每个教室,而是在走廊上闲庭信步,直到几条死路上,弗林特嘟哝了几个魔咒,他的声音太低了,盖勒特没法听清。不过一些字眼还是能传到他这儿,诸如防护咒,年代久远,破坏一类的词,不难猜出他们打算去除霍格华茨千年来的保护魔法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但四巨头留下的玩意儿有这么好对付吗?要么弗林特有妄想症,要么他真的找到了方法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时间转换器无法改变过去,既然三小时后的霍格华茨完好无损,盖勒特便不打算等下去了,他抬起老魔杖,将那四个保镖似的跟班甩到了墙角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“你选哪一个?”他问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弗林特后退了两步,有些迷茫地看着盖勒特,这样的眼神逐渐转为惊恐——属于变形学教授的外壳已经褪去了,盖勒特·格林德沃一脸不耐烦,冷冷地重复道:“不可饶恕咒,你选哪个?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 他没有等对方回答,一个钻心刺骨已经丢了过去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但魔咒被中止了,盖勒特睁大了眼睛,属于预言的力量开始蔓延,他浑身冰冷,如坠冰窟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褪色的画面里,一个镶着银色星星的茶杯落在地上,那是阿不思的,今天早上他还抱着它喝茶,昏暗中,盖勒特四处张望,房间里唯一的生物是福克斯,那只凤凰躺在地上,苟延残喘着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它们总是这样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但盖勒特清楚这意味着什么,阿不思出事了——而他得记住这道预言,大多数预言者都会选择放弃,将它们录入水晶球永不相见。因为留下预言,就得偿还对应的代价。钻心刺骨般的疼痛席卷而来,盖勒特不得不跪倒地上,而弗林特,则成了一个越跑越远的影子。


23 Feb 2017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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