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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GAD 二十年间 25


     盖勒特有些不依不饶:“你发誓?”一面抬起头,他的眼睛发红,也不知道是魔力不稳,还是情绪的缘故,总而言之,看上去可怜巴巴的。


     这种孩子气让邓布利多无可奈何,他放缓了声音道:“我会想办法的,在霍格华茨,我收集了很多关于默默然的文献。”说到这,他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了,如果格林德沃恢复记忆,或许能有一个万全的法子,但也可能没有——邓布利多想起纽特提到的魔法废墟,现场全是黑巫师的血,与默默然融合,属于饮鸩止渴的选择。

 

   “你在说谎,”另一个人叹了口气:“从你找到我,就没在提过阿莉安娜,她死了,对吗?”

   

    邓布利多沉默了,他知道盖勒特不是有意的,但这么多年过去了,每当提及她的名字,心里的某一处仍旧会刺痛,那是他们一同引发的悲剧,盖勒特一走了之,而他决定隐瞒这件事。讽刺的是,当他放下过去,那些东西,默默然依旧横在他们中间,这柄达利摩斯之剑迟早会落下。

   

    “她是……”盖勒特有些犹豫不决,但他还是这么问了:“怎么走的?”

   

     对方的状态不大好,邓布利多看得出来,那些愤怒的灵魂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。正当他思索如何解释,盖勒特开口了:  “阿不思,我可能看见她了。”

   

    “她蹲在角落哭泣,我试图走过去,但里面的人太多了。”

   

    邓布利多当然想过默然者死后的去向,但猜测是一回事,真正确认的时候,那种长久以来的无力感如有实质,扼住了他的喉咙。她一直呆在那,没有倒挂的铁线莲,也没有她最喜欢的蜂蜜蛋糕,她与那些疯狂的灵魂一起,承受永生永世的折磨。


  “你能找到她吗?”他的声音的声音磕磕绊绊的,像一台受潮的留声机:“她不能待在那,她必须离开,我……”邓布利多没有把话说下去,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在要求什么,盖勒特没有回到默默然中的力量,它们随时都能将他吞没,而阿莉安娜已经死了。他没法看着盖勒特步入那种可悲的死亡,他得打消对方的念头,尤其是阿莉安娜的死因。


  他不需要对方用生命补偿任何事,有些伤口,它们永远也不会好,但足以提醒你世界的残酷,以及值得守护的珍宝。


  “她没法控制默默然,我早就料到了,没有人能救她,这是那个世界的法则。”他这么解释着,盖勒特不会知道那些隐蔽的情绪,他只是闭上了眼睛,将泪水堵在了路上。

   


  “将她从里面剥离出来的确不可能,或许我们可以打破它,就像击碎一个沙漏,释放那些灵魂。我不清楚弗林斯有什么打算,但三件死亡圣器和格雷斯登之间必然有关联,或许,他们能够互相制衡。”盖勒特说,他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了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有些懊恼地摆着脚——他们在教堂的二楼,几个杂物箱堆叠在一起,两个人坐在上面,倚靠在一起。


  在邓布利多怀疑木箱要被踢坏的时候,盖勒特终于开口了:“如果我能恢复记忆就好了,对付默默然和那些圣徒,还有和你在一起的回忆,梅林啊,我丢了那么多重要的东西。”


  邓布利多忍不住望着他,盖勒特真的成了那个十六岁的少年,直白得不可思议,可他们没有过去,除了那两个月,什么也不剩了。他害怕他找回记忆,又害怕他在无知中死亡,比起二十年前,他觉得自己依旧一团糟,幼稚得可笑。在他陷入无休止的自责前,钟声敲响了,在广阔的空间里回荡。


  “来了好多人。”盖勒特走到栏杆旁,并朝他摆了摆手。


  邓布利多只好走过去,不少麻瓜已经坐下了,从他们整齐的着装来看,一场婚礼就要开始了。这是个溜出去的好机会,人来人往,变形术加持下,圣徒不会在意两个出入教堂的家伙。


  但盖勒特不打算离开,“再等等,”他说。


  好在这片区域时兴新教婚礼,不同于冗长繁复的天主教礼节,牧师的祷言很快就结束了,新郎拿出了戒指,正要往新婚妻子的手上放。邓布利多有些不解,他甚至将观众席研究了一遍,没有巫师,所有人都幸福洋溢。但盖勒特看得太认真了,仿佛祭坛上摆的不是百合,而是一组魔法设施。


  直到婚礼结束,他们才走出了教堂,盖勒特变成了另一个人,但不同于邓布利多要求的那样普通,实际上,他太显眼了,高挑英俊,依旧是金发蓝眸的青年模样。但对于年轻人,你总没有办法要求太高。


  “我们得找到两个圣徒,取而代之,然后混进去,我怀疑他们抓住了忒修斯。”邓布利多说,他打量着先前‘路’过的街道,两个默然者造成的痕迹已经消失了,德国的魔法部有这么快的速度?还是圣徒联合麻瓜警察一同处理的?他认为是后者,他想听取盖勒特的意见,而对方一直没说话。


  “怎么了?”邓布利多终于忍不住了:“从刚才开始你就魂不守舍的。”


  盖勒特回过头,盯着邓布利多的眼睛一眨不眨,他似乎酝酿了很久,才将这句话说出来:“我们有结婚戒指吗?就算没有婚礼,阿不思,总该有一对戒指。”


  竟然被一场婚礼刺激到了,邓布利多想说没有,但他试图让这句话显得委婉些:“在罗马尼亚的黑森林丢了。”


  盖勒特皱着眉,不满意地说:“一起丢了?”


  邓布利多灵光一闪:“因为不成对,所以没戴了。”


  这个回答显然很合黑巫师的心意,他的语气轻快了许多:“你不喜欢纯金的,所以它们一定是铂金戒指,再找一样的的确很难。”


  邓布利多看了看两边的店铺,十之七八都是做珠宝生意的,他这才意识到,盖勒特一直有意识的往珠宝街上走。


  “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”他扯了扯盖勒特的袖口,却被对方反手抓住了。


  这情景看上去很奇怪,邓布利多的变形对象是胡子拉碴的中年人,衣服也灰扑扑的,属于随处可见的工人阶级。而盖勒特,典型的贵族才俊,两个人手拉手走进珠宝店就显得格外的怪异。


  “我要一对婚戒,最贵的。”盖勒特仍旧不遗余力的加重这种气氛。


  珠宝商堆着笑,将两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,最后还是拿出了几个丝绒盒子。那些闪闪发光的小东西秉承着一粗一细的传统,盖勒特皱着眉说:“要两个男士的。”


  在同一刻,听到这话的人都回过头,狐疑,惊诧,窃窃私语。


  “不用了。”邓布利多拽着盖勒特,他可没脸在这里戴上戒指。


  盖勒特并不配合,他走得很慢,还时不时嘟哝一句:“你就没打算要新的。”诸如此类的。


  等到人烟稀少的地方,邓布利多从口袋里取出了两枚银西可。流通了许久的银币有些发黑,他将它们抛到空中,以一种缓慢的速度下落,等它们再次回到手心,已经成了两枚银环。魔法三定律,不能凭空变出贵金属,食物,以及生命。邓布利多不可能随身携带宝石,他做出的不过是最普通的戒指,只在内圈写上了一行字。


  盖勒特迫不及待地伸出手,他脸上有一种志得意满的笑容,邓布利多几乎要怀疑他是故意这么干的了,只是一对戒指而已,他有些心酸地想,然后意识到他们也没有更适合的机会了。在潜入圣徒本营,夺取死亡圣器的路上,没有人敢保证平安归来。


  戴上了戒指的黑巫师带着傻乎乎地笑,他抱着邓布利多亲了一口,甚至没有抱怨那些刺人的胡渣——要知道两个人都没解除变形。


  “别再丢了。”然后他像一个过来人似的要求道。


  阿不思点头,他们没有第三次机会了。


21 Feb 2017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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