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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GAD 二十年间 23

     这位意外闯入的先生不到三十岁,头发草草捆在脑后,胡茬围着下巴长了一圈,看上去有几天没修理了。他眼睛很大,像两个棕色的玻璃珠,被挺立的鼻子分割在两边,尽管他极力掩饰观察两个人的眼神,但在旁人看来,仍旧直白得过分。因为在地上翻滚了一圈,他已经脱掉那件罩衫了,那件纯黑的外批破破烂烂的,看上去有些年头了。


  “这件斗篷是怎么来的?”邓布利多问,无论是他,还是格林德沃,都确信来的人是名圣徒,与这件衣服脱不了干系,圣徒的罩衫是专门定制的,上面有一个无法仿制的印记,方便集会的时候确认对方的身份——在这个秘密团体中,很多巫师甚至不清楚同伴的真实身份,为了躲避政府的追踪,他们选择代号,以及隐藏于黑暗的面孔。


  麻瓜露出一个怯生生地微笑,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这很复杂,我……偷窥了一场巫师集会。”


  这的确是一段很复杂的经历,在酒吧里坐了半小时,邓布利多忍不住称赞道:“非常了不起,库恩先生。”


  尼克·库恩,就职于柏林大学,社会学教授助理,一年前,因为犹太裔的身份失去了工作。他比大多数人幸运的一点是,这份工作不是必须的,父母留下的遗产足够他挥霍很长一段时间。在家中无所事事的时候,他想起了一份从未完成的论文,因为缺乏参考资料,从未公开过。


  《巫师的真实性,以及他们社会环境》他草拟了这个题目,编写的过程中询问了神棍,精神病患者,和杀人犯,结果让人失望,他拿到的素材都快凑齐一本低俗恐怖小说了,只得到了巫师的蛛丝马迹。直到他刚听说了萨克茨堡的神秘事件,狼人,以及消失的房子,决定来这边碰碰运气。最后找上他的不是巫师,是反巫师协会,因为恐惧,一部分本地居民成立了这个组织。


  一般来说,这样的反巫师联盟在欧洲很少见,在格林德沃搅局之前,保密法运行良好,少量的曝光事件会被魔法部和麻瓜政府联手掩盖。但萨克茨堡的政局并不稳定,三十年前,它还是一个完全独立的城市。魏玛政府分身乏术,无力封锁四散的流言。在圣徒的阻挠下,德国魔法部的工作也同样不顺利。


  库恩并不反巫师,但这个机会太难得了,他决定试试。


  “我在那里呆了半个月,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工作,只能晚上聚会,基本上,就是在城里四处乱转。他们有些紧张,过分紧张了,好像巫师在见面的那一刻将他们灭口似的。实际上,你们从不这么做,不是吗?”库恩喝了一口啤酒,他局促地坐在另一头,这不怪他,格林德沃看着他的眼神不太友好。


  “那是催眠魔法吗?”库恩还是忍不住了。


  邓布利多刚想解释,黑巫师抢先了一步:“实际上,我们可以阅读你的记忆,然后随便涂改。”


  “按照法律,只会消除关于巫师的那部分。”邓布利多说,他忍不住踢了盖勒特一脚,后者靠在椅背上,不大情愿的样子。


  “噢,你们还有政府。”库恩感慨着,他喜形于色,完全没把黑巫师的恐吓当一回事。


  兴奋之余,他继续讲述着自己的经历,除去神经质的大多数,反巫师联盟中的确有一个货真价实的‘猎人’。


  “他说自己杀过两个巫师,用枪,还有匕首。很多精神病患者也会这么说,但那不一样,他的描述非常真实,每一次都差不多。他的描述让我想到了北边的猎户,如何靠近一头熊,如何让它放松警惕,流多久血会失去力气抵抗。他甚至……”说到这儿时,库恩压低了声音,他皱着眉,小声道:“他杀了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孩子,女孩,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当时我就大叫了一声上帝。他们转过头看着我,好像不可理喻的人是我。”


  “西蒙瞪了我一眼,就是那个杀人犯,我想我不可能去下一次了。”库恩有些虚弱地说道,或许是品性善良,也可能是从未见过死亡,他对一场听来的谋杀案义愤填膺。


  “你们的政府能逮捕他吗?”他期待地看着两个巫师。


  邓布利多的嘴唇有些干涩,他发觉自己没法回答这个问题,按照法律,他们甚至没法逮捕这名麻瓜。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,如果有法律能够处置那三个麻瓜,事情或许不会一转极下。


  格林德沃冷哼了一声:“魔法部的职能还停留在三百年前,他们只负责隔离巫师与麻瓜。但我可以向你保证,等我见到这个,秃顶,六点五英尺高的男人,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。”


  这话不止说给库恩,邓布利多清楚这一点,格林德沃不会关注一个素未蒙面的女巫。就像他再也没问过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的去向,本质上而言,他非常地自我,除了他自身的利益得失。而自己恰巧在这个狭窄的利益范围内,格林德沃察觉出他的失落了,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向他证明保密法的危害性。


  库恩有些茫然地点头,过了一会儿,他才开口:“为什么不建立引渡程序?就像主权国家那么做,如果你们拥有领地,政府,还有人民,应当被视为一个国家。”


  为什么不呢?邓布利多想过这个问题,但事实是,没有人敢迈出这一步,麻瓜拥有成千上万倍的人数,如果公开导致恐慌,恐慌召来战争,麻瓜的武器跟几百年前不一样了,它们充满杀伤力,炸弹,毒气瓦斯,燃烧剂……带来了恐怖,尸横遍野的战场。巫师社会没法承受这样的战争,而个体的冲突只能被忽略不计了。


  “我们无法承担可能的后果,库恩先生。”邓布利多说,他已经打定主意了,在和库恩分别之前,他会施放一个彻彻底底的遗忘咒。即使他是一个正派的学者,没有人能预估这场曝光的分量。


  “说说那些圣徒吧,你在前些日子见过的集会。”邓布利多说,很生硬的转换了话题。


  但库恩并不在乎,他大概憋坏了,非常乐意与人分享这段经历。


  “那是片教堂墓地,离这里三条街,我延续了反巫师协会的习惯,夜里会出来走走,反正天气不错。那些人都穿着兜帽,和描述中的差不多,我和一只猫躲在墓碑后面。”


  “一只猫?”格林德沃奇怪地问。


  “好吧,我那几天出门就是为了喂猫,她喜欢在墓园附近晃,要不是她,我早就没命了。”库恩解释道,他清了清嗓子,试图将一切拉回正轨:“大概十几个人,将一个人围在中间,突然间就起风了,紧接着冒出了黑烟。”

  

  这个形容足以让人联想到一种东西,默默然。


  按照纽特的说法,那个叫克雷斯登的男孩已经死了。邓布利多曾经推测默然者在圣徒的计划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,否则格林德沃不会跑到纽约,难道,他在那个时候就做了第二手准备?或许,卡尔·弗林斯也因此有恃无恐,决定杀了盖勒特取而代之。


     “是什么样的烟?”邓布利多想确认一次,不需要库恩回答,只要他想起那个画面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库恩正想说话,酒馆的门被撞开了,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“教授!”纽特急冲冲地喊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邓布利多站起身,他看见了年轻巫师手中的魔杖,一面庆幸自己走回了昨夜的旅店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一股风刮进屋子,并且越来越大。最外面的桌椅被掀倒在地,不少麻瓜开始往后退,然而店主的吧台已经塞不进人了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“就是这个!”第一个说话的是库恩,而他显然没意识到紧接而来的烟雾有多么危险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烟雾像无数只黑色的蛾子,一涌而入,像一头饥饿的野兽踏入了羊圈。邓布利多抬起了魔杖,纽特更快一步,他张开双臂,仿佛要拥抱那团黑影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“克雷斯登,冷静点。”纽特将语气放得很慢,由于与神奇生物打交道,他经常干安抚的活——看上去初见成效,风开始减小,黑影平静了几分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但紧接着,一群身穿着斗篷的家伙跑了进来,他们都拿着魔杖,指向默然者,这明显刺激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黑影如潮水般扩散。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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唔,有点头疼

本文是个巨大的修罗场……


20 Jan 2017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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