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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GAD 魔王的职业规划 7

    

在欧洲为革命奋斗的盖勒特·格林德沃发现前男友怀孕了

孩子不是他的(才怪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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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缄默是智者的朋友。

  

  盖勒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,已经晚了,但还不算太彻底,至少他没有一听到福克斯就叫嚷着杀了他。我只是搞错了名字而已,他对自己说,这不是关键。对他而言,这样的自我安慰不需要三秒,他眨了眨眼皮,试图掩盖因为惊诧而睁大的双眼。

  

  “这是场误会,我没有这份幸运。”他这么对多吉说,板着脸,带着官方发言式的措辞。

  

  他希望这副和通缉令上一模一样的神态,能让某个迟钝的家伙即时醒悟,知趣地离开。至于找魔法部告密这种事,一旦遭遇得足够多,就变得毫无挑战起来。

  

  多吉没有反应,他不解地皱眉,用一种怀疑的口吻道:“除了你,我都不知道这件事。为什么要骗我?我一定要出席阿不思的婚礼。”

  

  他的逻辑简直匪夷所思,第一个发现邓布利多怀孕的人就要跟他结婚吗?万一是霍格华茨的学生怎么办?幸好是我,盖勒特不合时宜的想,如果邓布利多愿意的话,我也不会拒绝的。

  

  但多吉还没有善罢甘休:“福克斯又是怎么回事,他去哪里了。”

  

  盖勒特有些紧张地看着邓布利多,提到这个名字,对方似乎在笑,又或许只是发丝在唇角留下的阴影。

  

  “他去罗马利亚了,正如你所说的,我急需魔法材料。格林德沃是我的朋友,多亏了他的帮助,无偿提供魔力,我才能安然无恙坐着这喝茶。”

  

  这番说辞倒是相当完善,像多吉这样热心到迂腐的朋友,盖勒特对自己说,但与此同时,他认为高尚的友谊一点也不适合他。邓布利多当然不是他的朋友,他们做过恋人,又彼此怀疑,如果真要说的话,阿不思大概是窗台的月光,不是必须的,但盖勒特得确定他存在于云层后面。

  

  他曾经在云端与月光起舞,但现在,他连一缕月光也拽不住。邓布利多比他想象中残忍,他在昨夜留下自己,只是为了魔力吗?清楚是一回事,在明面上说出来,就不存在幻想的余地了。他想跟自己划清界限,盖勒特想,我对他而言,不过是全世界只此一件的强化剂。

  

  “有多吉在,我也没必要久留了。”盖勒特说,在转身的那一刻,他给了自己一个机会,如果邓布利多呼唤他,他就留下来。但不论是在他迈出步子,还是推开门时,身后都没有人说话。

  

  盖勒特撕掉了关于福克斯的一切,将本子重新塞进口袋,外面开始下雪了,他踩着洁白无瑕的新雪,将雪景破坏了一大半。

  

  至少过了一个圣诞节,他想。

  

  学校禁止幻影移行,最近的出口在霍格莫德,因为是圣诞节的第二天,那里非常热闹,没有回家的高年级生都聚集在那里,成双成对,眼睛里容不下第二个人的存在。在这种傻乎乎的氛围里,盖勒特怀疑,就算在脑门上贴着自己的名字,这些年轻人也不会有所反应。

  

  这样很好,用利益说服这群傻瓜,潜入英国魔法部简直轻而易举。在短短的几分钟里,黑魔王的计划已经开展到三年后,但他仍旧提不起精神,对长距离的幻影移行,这几乎是致命的。

  

  就在盖勒特思考另一种交通方式时,一个人叫住了他。

  

  “你等等!”是多吉,他甚至没有叫盖勒特的姓氏。

  

  邓布利多叫他来挽留我?几乎是不假思索的,这个念头跳了出来,盖勒特嗤之以鼻,这种形式的示好还不如一个阿瓦达索拉命,至少后者干脆利落多了。

  

  他转过身,露出一副不耐烦地样子。

  

  “你从德国过来?”多吉问,但他并不需要人回答,就继续说下去了:“我们还没正式介绍过呢,你肯定听说了我的名字,但我还不知道你的,阿尔从没提起过。”

  

  盖勒特被一种名为愤怒的火焰包围了,不,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傻瓜不认识自己,而是邓布利多的态度,无动于衷,就像一切从未发生过,那五百双袜子也压根不存在。

  

  “听清楚了,盖勒特·格林德沃。”他从来没有这样,咬牙切齿地念出自己的名字。

  

  很多时候,盖勒特享受保守人士听见他的名号一惊一乍的神态,那让他感觉自己撼动了许多人最敏感的底线。多吉也很惊讶,但并不是属于前者,他叹了口气,音调之多变,像合上了一本阴郁婉转的情感小说。

  

  “我就知道会这样。”说完这句话的多吉,像名哲学家似的,往远处望去,盖勒特下意识地往那处看,是一家商铺,最上面挂着蜂蜜公爵四个字。

  

  “你该买点糖回去,柠檬味的,橘子味的。”多吉说。

  

  那根本没用,盖勒特心如死灰,他居然对一个迟钝到如此地步的人抱有希望。

  

  “对朋友,他只愿意分享快乐的事,你离开不久,我也被请出来了。”

  

  盖勒特不相信这个说辞,多吉这样的老好人,容易将世界理想化,在他心中,邓布利多是位毫无缺陷的优等生,而自己,大概是热情肠的外国巫师。人类的欲望足以扭曲他们的意图,比方说,邓布利多赶多吉出门,仅仅是因为自尊心作祟,他没法接受一名弱者的庇护。

  

  “仅仅是因为他告诉你,我是朋友。”盖勒特冷笑,他满怀恶意道:“阿不思·邓布利多是一名魔法能力出众的巫师,我们也合作过,最后分道扬镳,他自由的代价就是这个孩子,而我则是来确定货物的。”

  

  胡编一气后,盖勒特感觉好多了。他承认,他恨透了多吉好人作态,他们以为自己能修复一切,其实世界早已经破碎不堪。

  

  “如果是这样,你会为他代课,出席董事会吗?”多吉问,他中等身材,需要抬起头直视盖勒特,他仍旧是那副坚信不疑的语气:“我不懂你们这些聪明人,大人物怎么想,但喜欢一个人就该说出来。我不会摄魂取念,我太太也不会,但每天回家,我都会带一支紫色的郁金香(注一),并且告诉她,我比昨天更爱她了。你从欧洲跑过来,就这么不辞而别,尤其在这个时候,他需要人陪着他。你看上去像闯了祸,但相信我,没有什么事是不可原谅的,阿不思还是这么好的人。”

  

  多吉太过激动了,他的声音甚至吸引了几对路过的小情人,学生们大概听到了几个字眼,心领神会地窃笑着。

  

  “去蜂蜜公爵吗?多吉。”盖勒特说。

  

  圣诞节后,霍格华茨就像进入了冬眠。早上那变形课,算是七年级生的最后冲刺,在盖勒特的疾言厉色下,他们也作鸟兽散了,最顽强的几个还在图书馆。不过餐厅的供应彻底结束了,在多吉的叮嘱下,盖勒特先到厨房找了几只家养小精灵。

  

  玉米浓汤和土豆泥,他特别要求了这两道菜。

  

  邓布利多的门没有彻底掩上,零星的雪沿着缝往里飘,见鬼的多吉,盖勒特骂道,觉得自己太高估对方了。他本想敲门,手悬在半空止住了,沿着门缝,恰巧对着满满当当的书桌,再往后,就是昨天夜里的袜子墙,它们依旧喧闹地悬挂着,邓布利多正站在那里,将它们一支支取下。

  

  盖勒特不打算进去了。

  

  他就是这么善变,但没有人知道的话,就不算丢脸。

  

  但他决定看下去,和他想象中的扔在地上不同,邓布利多找来了一个箱子,他将同一种颜色的袜子放在一起,可盖勒特自己清楚,为了种类上的丰富,他并没有特意配套。并不是每一只袜子,都有另一半。

  

  邓布利多不知情,也不死心,他站在那四处打量,大概有些不知所措。他坐回了办公桌,垂着头,从盖勒特的角度已经看不清了。

  

  “ 阿不思,”盖勒特敲门,他不能让人知道他傻站了这么久。但没有人回答,他只好推门而入。

  

  邓布利多坐在那,但必须要走得足够近,才会发现,他摊开的那本书上斑驳着水渍。

  

  他在哭,盖勒特不知所措了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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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注一:紫色郁金香,花语是永恒的爱。



18 Jan 2017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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