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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GAD 魔王的职业规划 1

在欧洲为革命奋斗的盖勒特·格林德沃发现前男友怀孕了

孩子不是他的(才怪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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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盖勒特从不回顾过去,那是失败者做的事情,他只会不断往前,将那些痛苦,失败的玩意儿抛在脑后。他选择了一种艰难的生活方式,没有尽头,并且受人压迫的事业。如果它是一份工作的话,其恶劣的条件举世罕有,居无定所,没有薪酬,被各国魔法部通缉,还有一帮各怀私心的下属。

 

 朋友?他不允许自己拥有这种东西,那太罪恶了。

 

 那些‘正派体面’的家伙认为黑巫师不存在负罪感,这就好像研究黑魔法就不算人类一样可笑。

 

 离开高锥克山谷的那天,盖勒特制作了一个笔记本,羊皮封面,他写下了第一行字:“忘掉阿不思·邓布利多,他会毁了我。”

 

 那当然不是一本回忆录,它只是一本计划书,忘掉邓布利多是整个宏大理想的第一步。岁月变迁,随着册子上的计划越来越多,它也越发破旧,在大西洋上浸泡过一整夜,在黑龙的烈火里翻滚过几秒,被盖勒特的血染红了几页。尽管如此,盖勒特也没有更换他的打算。

 

 “我还有没完成的计划。”他这么对亲信说道。

 

     而他绝口不提是哪一项计划,即使那行字模糊成了一团墨水,盖勒特依旧清楚,他从未实现过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

     一九一八年冬天,麻瓜的世界动荡不安,帝国皇帝退位,德国境内人心惶惶。保守派的巫师开始动摇了,保密法正在侵蚀他们的利益,在战争年代,很多巫师出于自保,不得不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。而魔法部的三令五申变得无用起来,没有巫师想死在枪炮下,麻瓜的新式武器以及他们贪婪的战争让魔法界恐惧,而这滋生流言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盖勒特觉得应该让人写一整套报道,比如军队如何闯入一个巫师家庭,被魔法惊吓,将其炮轰成废墟的传言。这主意挺不错的,他决定写下来,一阵吵杂的叫声打断了思路,字母A成了一个难以忍受的斑点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一只渡鸦站在窗台上,歪着脖子,嘴巴里咕隆着阿拉霍洞开,当然了,她的咒语是不可能奏效的。盖勒特挥了挥手,这位黑夜的女士昂头挺胸地飞到他面前,渡鸦是非常聪明的鸟类,他们能够躲避巫师的眼睛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盖勒特抚摸着她的前额,一面打开了信封,这是来自英国的消息,在加来海峡的另一面,圣徒的势力相当薄弱,大多数时候,他们都无所事事的,而盖勒特对他们的要求很低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和上次一样,这封信简短得可怜,只有短短的一行字,没有排头,也没有寄件人的名讳,最大程度的避免走漏消息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‘D先生抱恙,缺席了六节课。’

     

     盖勒特反复读了三遍,对线人毫无内涵的通告感到愤怒,他是呆在办公室,还是出门了?去哪了?见了什么人?他有一百个问题,而他不打算问任何人,盖勒特用花体字,潇洒地写上已阅,就将纸条卷好,准备塞给信使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渡鸦叫了一声,黑色的眼睛傲然地看着盖勒特,将那片狭长的纸条踢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“你想怎么样?”盖勒特沉下脸问:“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完成,全欧洲的革命才刚刚开始。我为了一个不想关的巫师前往英国,圣徒会怎么想?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 他一口气地说完,本以为这股蠢透了的闷气能够消散,一个念头就窜进了脑子里——对啊,你只是害怕别人知晓,亲自前往霍格华茨,一探究竟,反正只需要一天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盖勒特扯了扯身上的袍子,霍格华茨教授的穷酸让他难以忍受,然而他不得不穿着这套衣服,霍格华茨草药学教授的标配,乱蓬蓬的头发,脏兮兮的外表,泥土味,他应有尽有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他讨厌草药学,他讨厌霍格华茨,更讨厌这里的学生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“早安,利维坦教授。”一群穿着冬装,蠢兮兮的小孩同他问好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他僵着脸,露出一个自认温和的微笑,那些一年级生像马车轮子一样跑开了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盖勒特冷哼,头也不回地往二楼走去,走廊右拐的第三个房间,是变形术教授的办公室。他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,反正没有人应他也会进去,正想着,门开了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书籍,以及魔药的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,盖勒特皱起眉,他闻出了三月草,杜勒,和月光菌的味道,它们常常用在魔力增幅药水上,一些魔法不稳定的巫师甚至会上瘾。但邓布利多不需要这些东西,他的力量与生俱来,相比起魔力增幅,他可能更需要控制力道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有什么预料之外的事发生了,盖勒特想着,缓步走到帷幕后面,壁炉里的火懒洋洋地燃烧着,房间里温暖如夏,几乎有些闷热了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邓布利多不在这儿,盖勒特松了口气,他还没想好怎么称呼对方,邓布利多教授?该死的真是蠢透了。阿不思?这个利维坦能直呼他的教名?这简直是天方夜谭。他有些烦躁的四处踱步,一面以挑剔的眼光打量起屋内陈设,变形术书籍,糖果盒子,画像,相框……没有邓布利多自己的相片,也没有他的,这很正常,直到他看见一个倒扣的相框,摆在无人注意的角落,隐在笑容灿烂的人群后面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鬼使神差的,盖勒特伸出手,尽管他明明知道那可能只是阿利安娜,更有可能是邓布利多一家人的合照,还有机会是一个格外讨人厌的学生,总之不会是他。但他还是想看看,带着万分之一的可笑的期待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然后他被自己的照片惊呆了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十六岁的他抬起头,用一种桀骜不逊的眼神往外面看,那时候的他比现在讨人厌多了,盖勒特很有自知之明。在那件事以后,他以为邓布利多会跟他撇清关系,比如将他留下的东西焚毁之类的,再不济,也要丢进某个角落里积灰。他应该恨自己不是吗?一张不能施放钻心刺骨的照片能做什么?

     

     那个答案一度离他很近,太近了,只要一秒钟就能揭开谜底,一个声音将他从惊诧中攥了出来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“有什么事吗?” 阿不思·邓布利多站在他身后,穿着酱紫色的袍子,脸色苍白。看看你最近怎么样,盖勒特差一点就要开口了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一句利维坦教授将他当回原形,他将相框放回原处,随口道:“新来了一批草药,或许有你需要的。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 邓布利多没有理会那张老照片,他点了点头,就找了张椅子坐下了:“我看上去很严重?”他问,声音很轻,近乎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盖勒特只能点头,他为自己的行事匆忙感到后悔,如果动用对利维坦一个摄魂取念,或许就能知道邓布利多怎么样了。而不是傻站在这里,期待一个学术泰斗透露自己的病情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“实际上,我已经备好全部的药了,它是可以预知的,不出意外的话,两个月以后我就能重新授课了。”邓布利多说,同预言家日报去年的照片比起来,他瘦了许多,眼睛依旧明亮,却看上去愈发憔悴了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“不出意外地话?”盖勒特重复了一次,他怀疑这是一种诅咒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邓布利多笑了起来,不是因为‘另一个教授’的关心,而是一种礼节性的微笑,盖勒特讨厌这种笑容,但他又暗自欣喜,邓布利多与这位草药学教授并不亲近的关系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“我很好,利维坦教授,麻烦你了。”红发巫师说完,身后的木门已经打开了,这是准备送客了。盖勒特清楚,如果自己不在下一分钟踏出这个房间,邓布利多绝对会用魔杖将自己请出去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可我该死的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,他烦躁地想着,如果褪去这层糟糕的伪装,邓布利多就会讲实话了吗?不,显然不可能,以他对自己的态度来看,就算在病中,强撑着也要将他赶出霍格华茨,这无疑会加重他的病情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盖勒特缓慢地往外走,他发誓自己从没用这么慢的步子在平地上移动,因为他需要时间琢磨新的理由,只需要……就在这时候,他听见瓷器落地的声音,以及邓布利多的喘气声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好吧,这下不需要借口了。他匆匆跑上前,邓布利多皱着眉,额头上全是汗水,他显然因为某种痛苦脱力了,身体陷在椅子里,虚弱地挣扎着。盖勒特有些忐忑,他连忙取出了魔杖——这是很标准的医疗程序,圣高芒的医生也需要它来问诊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“……不。”邓布利多摇头,他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抗拒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“邓布利多教授,”盖勒特说,他尽可能放缓声音:“我别无选择,除非你告诉我具体事宜,我才能帮助你。”

     

     邓布利多愣了一会儿,随即拒绝了,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,或者使出一道咒语。但糟糕的身体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,他的眼睛开始迷茫,五指渐渐松开,魔杖滑落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盖勒特准备好了咒语,但下一刻,他如同中了石化咒的傻瓜,魔杖悬在了施法的轨迹上。邓布利多昏倒了,他施展的变形术也暂时失效了,在长袍下面,一个本不该隆起的部分凸显出来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邓布利多怀孕了,可孩子不是他的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世上没有哪件事比这一项更打击人了。


     

     

    


26 Dec 2016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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