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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GAD 二十年间 15

  

   “通往魔法部的暗道,我从未进去过。”纽特腼腆地笑了笑。

   

   邓布利多往下看,那是个狭窄的洞口,除了能让成年人通过以外,就跟一个兔子洞没区别了。

   

   “你没去过,怎么知道它通往魔法部?”格林德沃问。

   

   纽特微微皱眉,似乎在思考如何解释这件事,过了一会儿,他直白地说道:“从方向,还有绒球的反应上来看,差不多就是了。”

   

   这答案很难让人满意,褐发青年或许还有没说清楚的点子,但邓布利多没法等待了,在傲罗将斯卡曼德的消息彻底扩散开以前,他得赶到那,了解经过,为忒休斯洗清罪名。他在洞口边缘敲击魔杖,一束白光直射进去。“很大的空间,还有魔法的痕迹,魔法部确实在另一面。”他说着,一面牵起袍子往前走。

 

 “等等,我应该走第一位。”格林德沃叫住了他。

 

 “可你还没有魔杖。”邓布利多说,他瞥见对方跃跃欲试的神色,又补充道:“再加上,我年纪比你大那么十来岁。”

 

 这一番话彻底堵住了黑巫师,他后退了两步,给邓布利多腾出了位子,最后对着纽特说:“我走第二个。”

 

 那个洞穴非常窄,垂直于地面,邓布利多全身钻进去后,才放开了双手。不出意外的话,他会用悬浮咒让自己缓缓落地,但下一秒他就察觉不对了,那个咒语不起作用。这就跟魔法部,霍格华茨禁止幻影移行一样,巫师能够使一个空间的特定咒语失效。他想开口提醒,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,在他点亮魔杖的时间里,他浑身一沉,冰冷刺骨的水包围了他。

 

 无论如何,创造这个地点的巫师并不打算致人死地,邓布利多想着,他试着幻影移行到岸边,毫不意外的失败了。纽特和格林德沃接二连三的掉下来,这个时候,只能庆幸他们没有栽到任何一个人头上了。

 

 “这不是一个出口。”格林德沃评价道。

 

 邓布利多也想到了这一点,石壁垂直而上,没有魔法的帮助,显然是没法原路返回了,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继续往下走。这是片格外宽广的区域,照明咒无法看到它的全貌,在这样的黑暗下,人显得格外渺小。

 

 “伦敦地底有这么大牢笼,居然从没人探索过?”走了一会儿,格林德沃忍不住了,尽管他压低了声音,回音还是传到了很远的地方,最后变成怪异的呜咽声。

 

 “罗马人占领英格兰的时候,巫师的历史更像是神话故事,据说他们在城里修建了阿波罗神庙,但凡人飞过那里,必会坠落下去。在帝国衰亡后,魔法失效,沉入地底也不奇怪。”邓布利多说,他仍旧走在最前面,一些高大的立柱开始显现,却是东倒西歪,断壁残垣的古迹。

 

 “你说得对,我开始喜欢伦敦了。”格林德沃说,他的尾音微微上扬,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。

 

 “魔法部不清楚这个地方?”纽特问道。

 

“我想他们清楚,但这无关紧要。”邓布利多解释道,这里或许有一些历史意义,但从见天日未必是好事,在那个黑魔法盛行的奴隶时代,他们脚下这片土地能有多少亡魂,并不是一个有趣的问题。


“阿不思,”格林德沃突然开口,他站在最前面的一处石碑旁,那上面依稀可见一些铭文。邓布利多本想说下次还有机会,却被黑巫师拽住了手腕,对方的力道很大,就像要捏碎他的骨头似的。


微弱的光线下,他得以看见格林德沃睁大的双眼,以及恍如雕塑般凝固的神情。邓布利多可以肯定,他先前的动作是无意识的,他怕惊扰到黑巫师,忍着痛不置一词。直到对方松开手,他才问道:“你看见什么了?”


“或许是幽灵,挺多的。”


这个语句充满了不确定性,邓布利多却没再说什么,这几乎是一个预言能够达到的极限了,即使格林德沃天赋异禀,或者他本身就具备占卜师的血统,这样的预见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出现。


“我猜它们的灵魂被束缚在这儿了,但对付幽灵很容易,你知道的……”格林德沃说,他整个人轻飘飘地,带着一种还未从梦境脱离的迷茫。


“我们得立刻离开这。”邓布利多施放了一道光,那是个曲折蜿蜒的折线,穿透了迷宫般的废墟。魔法告一段落后,他回过头,想拽着格林德沃向前走,但身后空无一人,黑巫师消失了。


或许格林德沃看见的不止那么多,即将发生的某件事,让他得避开纽特和自己。但这个时候压根就不该管那种预言,邓布利多烦躁地想,不论如何,它们都会发生,它们可以占据人的思维,驱使你不断地回避,但大部分时候,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。


“走。”最后,他简短地说道。


“可是柯克先生呢?”纽特问。


“他知道我们在哪。”


这片废墟四处都是陷落的土地,他们必须很小心,路也因此变得格外长了。邓布利多胸口有些发闷,格林德沃没有魔杖,甚至无法使用照明咒,他这么做是毫无道理的,即使有,那也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思路。


“柯克先生魔法很棒吧?”纽特问,没有等回答,他又自顾自地解释道:“无杖魔法,上一个我见过这么熟练的还是格林德沃。”


“那不是炫耀,假扮成格雷夫后,无杖魔法对他而言会比别人的魔杖更顺手些。”邓布利多并没有避开这个话题,和十六岁的格林德沃呆久了,他都有些恍惚。实际上,当年那件事发生以后,他们没再交过手,没有机会算是一个原因,但更大的可能是他们彼此都有意回避了。世界很大,不见一个人比见面容易多了。


“他很在乎克雷登斯,那个默然者,在克雷斯登消失那一瞬间,除了蒂娜,美国魔法部的巫师都恨不得他灰飞烟灭。格林德沃看上去很失落,我希望他伤心了,这会让克雷登斯好受些。”纽特说,他对整个世界的认知总是充满了个人的奇思妙想。


关于克雷登斯,邓布利多只清楚他的年纪,以及对纽约城造成的巨大破坏,后者还是纽特告诉他的,美国巫师界对此事缄默,报纸上只刊登了短短一则默然者被击杀的短讯。而逮捕格林德沃的消息则被大书特书,所有人都在揣测黑巫师潜入魔法国会的目的,他们的犯人相当棘手,精通无杖魔法,大脑封闭术,即使是审讯,普通的巫师显然不是对手。


如果格林德沃真的只有一个目标,从他愤怒,失去理智的场合来看,那一定是为了那个默然者。


你想对他做什么呢?盖勒特,让他成为你的信徒播撒恐怖的种子,还是研究那股力量?前者过分的自信,后一项则过分冒险了,默默然并非单纯的魔力,它们产生于那些被极端压迫的小巫师体内,一旦那些孩子失去理智,那股力量就肆意攻击了。


它们更像一个邪恶意识的整合体,造成的破坏往往是毁灭性的,可以说,默默然的每一次的攻击,都会让宿主的精神状态变得更糟。比如……阿利安娜,当然她的情况要好上许多,在她去世前,从未丧失过人类的躯壳,而不是像克雷登斯那样化作黑雾游荡。她原本会更好些,但母亲的死终结了一切,而邓布利多相信,那不是意外能够解释的,那是默默然的意志,它们想要毁了她。


在欧洲,已有许久未听到默然者的报道,邓布利多没法从过往的事件中得出什么结论。


格林德沃或许知情,毕竟,他是那个看得见未来的人……想到这里,邓布利多又觉得自己可笑至极,像格林德沃这样的人,也没法预见所有的事情,比如克雷登斯的死亡,比如他们的决裂。


在比如,眼前这个人。


邓布利多停下了脚步,在黑暗的另一端,一个披着斗篷的巫师踉跄地走来,他重重地喘着气,像跑了很长一段路。


“谁在那!”他举起魔杖,声嘶力竭道。


当然了,他后面还有一个人。邓布利多眯起眼睛,朝更远的地方看,有一个混沌的影子,明明全无依据,他就知道那是格林德沃。


这位被追逐的先生很快转移了主意力,他又转过身,束起魔杖,好像那样就会让他感受到安慰——从他出现为止,就没有成功念出过一条咒语,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,像一个漏气的风琴。


“我什么都说了!”他朝另一头喊道,这一次是德语。


“东西……已经交给你了,求你了。”男巫又朝后退了几步,一边朝邓布利多的方向望,这下他们都看清了对方的样貌。


这是一个毫无特色的家伙,棕发棕眼,眉目无情打采的,就是那种上了通缉令也无法辨认的长相。显然是一种伪装,邓布利多举起魔杖,准备给对方来一个昏昏倒地。无杖法术最糟糕的一点在于,它没法准确地定点,如果他们靠得太近,势必会让格林德沃无从下手。


“是弗里德背叛了您!是他抢走了老魔杖!他还逼我到这个鬼地方……”就在这一刻,男巫就像喝了吐真剂似的说话,邓布利多有些迟疑,这恰恰也是他想知道的,圣徒内部发生了什么事。


但接下来,那个男巫更激动了,他张开手臂,朝天挥舞道:“All Hail Grindelwald!我尊贵的阁下。”


这等于交代了来者的身份,在欧洲,圣徒习惯用‘为格林德沃欢呼’开场,而他们中的阁下,单指一个人,那个想摧毁魔法部并将之重塑的黑巫师。纽特在这一刻举起了魔杖,一道绿光窜了出去,邓布利多想阻止他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

先前投降的男巫摆动魔杖,他露出近乎恶毒的笑容,但放出的仅仅是一个缴械咒。邓布利多皱起眉头,他死死盯着另一端,杖端的光芒亮到了极致,他看见格林德沃惊诧的神色,对方被击退了几步,一个白色,闪闪发光的玩意儿掉到了地上,刺啦啦地碎了。


大地开始震动。


22 Dec 2016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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